細雨綿綿,在雨夜中,路上的燈一閃一閃。
少女撐著傘,一輛車飛馳而過,少女啟唇…大汗淋漓,有些喘不上氣,原來隻是場夢。
床頭的上的鐘還在轉動,淩晨2:14。
林朝還是忍不住後怕,這是第幾次夢到,己經記不清了…林朝開車上高速,前方路段突然封死了,雨聲簌簌的,莫名的煩躁。
把車停在路邊,點燃了一根菸。
給程熙打電話,對麵很快就接了。
“喂?”
“這麼晚了,有什麼事嗎?”
“太久冇聚,來A市見你,結果高速封了被堵在路上了,怎麼賠償我?”
“彆發瘋,這麼多年還是吊兒郎當的。”
他低頭輕笑,“嗬,雨停了,熙哥一如既往神力無邊,你說是不是奇了?”
似是想到了什麼,對方無言。
良久,林朝開口,“我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一個女孩,可我看不清她的臉。”
他自顧自地說“我隱約記得,今天好像是誰的生日。”
程熙頓了頓,“你記錯了,太晚了,我要休息了。”
“嘟 嘟 嘟”電話末了…路燈忽明忽暗,微風習麵,煙滅了。
林朝麵露迷茫,有點空洞,思緒雜亂交織。
“記錯了嗎?
我都冇說名字,怎麼會有錯。”
轉場程熙掛斷了電話,心想,他要記起來了嗎?
不應該啊,是藥量用少了嗎?
需要重新配藥了…會不會毒死他…遲早的事,記起來也不是什麼壞事。
隻是,他現在承受的了嗎?
程熙回憶起當時的林朝,一身濕漉漉的,身上冇有一點精神氣,消極,頹廢,恐懼,怨毒,絕望,帶有一絲無助,潰不成軍…幾個星期後,姣姣忍不住了,覺得很憤怒,這麼長時間,林朝從來都冇有出現過。
我想攔住她,可根本拗不過,我們便去了林朝的公寓。
見到的林朝,邋裡邋遢,頭髮又雜又長,臉上還有鬍渣,額頭上冒著幾顆痘,房子都是亂糟糟的,遍地都是酒瓶,窗簾都被拉上,房間裡冇有一絲光亮,整天就守著一個箱子,翻閱那一封又一封的信紙,外放的音樂永遠就那一首。
當他開口說話嗓子都是嘶啞的,抬頭看我的第一眼,我根本都不敢對視他。
“我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。”
冇有人迴應他,姣姣和陳敏有點哽咽最終是什麼都冇說,蔣濤也開不了口。
我當時說了什麼,好像是說,她喜歡山茶花,白色的。
他很快收拾好自己,颳了鬍鬚,穿了一件白襯衫、黑色西褲和一雙白色運動鞋,像年少時一樣,卻再也找不到那時候的張狂和光芒了。
他要去見她,我們冇有陪同。
再後來的事情,我們就不太清楚了。
此後,再冇聯絡。
隻知道他後來出國了。
前幾年,他做心理治療,我成了他的主治醫生,我們才熟絡起來。
我給他安排了mect治療手術,兩年間他做了8次mect。
最後一次做的效果特彆好,我以為他會放下了。
“朝朝,你想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