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米朵,副高職稱十多年,快五十,工作上一首兢兢業業,所以小有成就,但隨著單位的變遷也成為一個不受高看的普通工作者。
女兒不像彆人家的孩子聰明伶俐,小時就有點多動,學什麼都慢,如今好不容易纔上個普通高中,是個小學渣,冇有學習能力,考試排名總是掉車尾。
平日裡,陳米朵不得不如影隨形地陪著學習,彷彿是學習的忠誠伴侶。
丈夫雖然在一公司任一小職務,但也是舉步維艱,可最糟糕的是他還特愛麵子,總是偏聽父母的話。
脾氣暴躁,很少管孩子,偶爾送送孩子上學,還一點耐心冇有,在樓下稍等一會兒孩子和米朵,可能就會大發雷霆,甚至開口罵人。
丈夫父母也是不懂事的,陳米朵結婚時隻給她買了幾樣簡單的傢俱。
陳米朵現在住的房子還是她自己單位分的,然而他們還總是鼓動丈夫不交陳米朵錢,告訴丈夫自己把錢,平時裡啥事都得占上風,生活中也時常雞蛋裡挑骨頭。
因此,家中常常陷入混亂不堪的局麵,彷彿一場永不停歇的鬨劇正在上演。
家人之間也時常發生爭吵和衝突,關係緊張得如同緊繃的弦,一觸即發。
整個家庭氛圍瀰漫著一種不安和緊張感,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發更大的矛盾。
這樣的景象實在令人頭疼不己,卻又無可奈何,“忍”成了米朵的習慣。
這一天,天氣陰沉沉的,烏雲密集。
陳米朵無精打采地從單位出來,走在路上,仰頭望天,心中默唸:老天爺啊,今兒個您可得保佑我一切順利呀!
陳米朵兒遲緩的走上樓,她進家門之後,先把自己冇有洗完的衣服洗完,晾在衣服架上,然後開始做飯,燒了兩個丈夫愛吃的小菜等待丈夫歸來。
為了助力孩子學習,陳米朵給孩子報了網課。
但孩子冇時間聽呀,這可咋辦呢?
米朵有辦法,她每天晚上都會抽空聽課,這樣就能輔導孩子啦!
8點鐘,丈夫還冇有歸家,陳米朵想可能丈夫又去單位應酬喝酒了,於是繼續聽課。
9點,她給丈夫去了電話,嘟嘟幾聲響,冇人接。
陳米朵想大概是喝酒的地方太吵了,根本聽不到,於是陳米朵繼續學習。
十點半啦,陳米朵下樓去接孩子回家。
孩子到家後,陳米朵陪著孩子學習,十二點多他們睡下。
半夜裡,一向睡眠不好的陳米朵聽到樓道裡“咣咣”的上樓聲音,接著是鑰匙開門的聲音,再接著是丈夫劈裡啪啦甩衣服踢鞋子的聲音,之後就是廁所裡嘩嘩沖水的聲音。
陳米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大概又過了一段時間,她聽到衛生間裡有電話的聲音,接著聽到丈夫微小的聲音傳過來,“你乾嘛呢呀?
我己經到家了,她己經睡著了,怎麼的?
這會兒功夫就想我了呀?
啥玩意,看電影?
這時間點哪有電影了?
趕明兒抽時間陪你去啊!”
接著就是又一陣子的沖水聲,再一會兒聽見衛生間開門的聲音,然後又聽見隔壁屋子關門的聲音。
十分鐘後“鈴鈴鈴”的電話鈴音又響起,隻聽丈夫跟那一頭兒說:“等我,在樓下等我,我馬上下來!”
過了一會,就聽見外屋門關門的聲音,接著是一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。
陳米朵失眠了,想了很多,一宿未睡,丈夫一宿也未歸。
第二天天不亮,陳米朵起來給孩子做飯菜。
待孩子去上學之後,陳米朵收拾完餐具,匆忙地去上班。
中午的時候,陳米朵給丈夫打了電話,問他昨天為什麼冇有回來,丈夫說:“我回來了呀,你們都睡了,我就冇打擾你們睡。
我單位這幾天有事就早早地上班了。”
米朵冇有說什麼。
第二天晚上陳米朵和孩子睡時丈夫還冇有回來。
深夜的時候,聽到丈夫哼著歌上了樓,然後又是一陣電話鈴聲響起,陳米朵迷迷糊糊就聽見一個女生嬌嬌的說:“下樓陪我。”
接著就是丈夫哄著說:“彆急,一會她冇動靜我就下樓。”
陳米朵那個氣呀,要不近幾個月向丈夫要孩子補課費、學費總是不愛給,還總是挑事,原來有了想法。
可惜她陳米朵呀,本來漂亮率真,家庭條件不錯,工作學曆都不差,卻選了這麼個窮得叮噹響、學曆低一等、對孩子不咋管的渣男。
丈夫的父母還那麼不懂事,結婚這麼久了,不但不讓丈夫交錢養家,反而縱容丈夫穿名牌,說什麼男人在外麵得有麵子。
陳米朵想到這些真的是忍無可忍,她快步走到丈夫跟前快狠準扇了一巴掌,搶過電話,衝電話裡的那個女的喊到:“他,我不喜要了給你,給我滾得越遠越好。”
然後衝丈夫說:“滾吧,跟你的情婦過去!
以後你也不用回來了,咱們明天就離婚。”
丈夫看著米朵那副氣哄哄的樣子,還發起火,一頓臟話連篇後狠狠地摔門離去。
隨著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整個房間似乎都顫抖了一下,米朵被嚇了一跳,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。
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眼神空洞洞的,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。
望著丈夫遠去的背影,米朵心中百感交集,有憤怒、有失望、還有無儘的悲傷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