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，男朋友。”
黎初初笑笑。
她冇想撒謊的。
但她確實幾次三番看到他對實習生不規矩。
動作算不上出格。
屬於那種，告也告不贏。
不告又噁心你的程度。
絕對的老手。
難怪有人說他心思不正，帶的實習生不一定是最優秀的，但一定是最漂亮的。
鄭宏遠有些意外，“江總嗎？”
黎初初還是笑，“不用我幫忙的話，那我就先走咯？”
“行，去吧。”
她避而不答，鄭宏遠也就識趣的當冇問。
等回到辦公室，關上門，他眼裡的溫和瞬間消失。
他拿座機撥了個號。
“江總今天離開公司了嗎？”
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應，鄭宏遠滿意地掛斷。
他就說嘛，那麼便宜的包，怎麼可能是江總的手筆。
鄭宏遠起身，撥開百葉窗，目光貪戀地盯著少女窈窕曼妙的背影。
狠狠咽口唾沫。
既然不是江總的妞，那就是他的盤中餐了！
黎初初給薑淮月報了平安，又給G發條訊息。
——查一下京北曲家。
G秒回：OK！
黎初初把手機放到一邊，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包包的鏈子。
她對帝京的勢力不是很瞭解。
隻知道南城代表老牌勢力，家族存在至少百年之久。
盤根錯節，難以撼動。
而北城，也稱京北，則是新生力量。
其中以江硯塵最為突出，可以說，南城那邊都要賣他三分薄麵。
至於剩下的三家，分彆是：楚家、聞家、曲家。
黎初初不明白，向恒明明已經攀上曲微微，又何必扭頭找她幫忙？
曲家在京北也算有頭有臉。
安排個工作不是輕而易舉？
就算達不到雲策資本的高度，至少也比他在銀行強啊……
黎初初回頭看了一眼，什麼都冇看到。
但是奇怪，她明明感覺有人在盯著她啊。
黎初初亂瞟一通後，突然把視線轉向鄭宏遠的辦公室，果然在百葉窗後看見了一隻眼！
很快消失不見。
黎初初厭惡地皺皺眉，還真是他！
與此同時，雲策，總裁辦。
江硯塵敲定具體方案，秘書和特助帶著人離開。
辦公室恢複寂靜。
江硯塵背靠在老闆椅上，疲倦地揉了揉眉心。
幾分鐘後，終於想起叨逼叨的明策。
抬手，拿過已經靜音的手機，果然還在往外蹦訊息。
已經九十九加。
而他唯一的回覆，是十幾分鐘前的：“你很閒？”
江硯塵想不通他怎麼那麼多話。
挑重點看了兩眼，明策電話敲過來。
“你是真不嫌累啊，這個點還不吃飯，我給你送過去？”
江硯塵冷哼，“我都打算把你刪了，以後工作號聯絡。”
明策咯咯一笑，“你看到我發的視頻冇？”
“冇。”
“那正好，我跟你講講，她跟她前男友的愛恨情仇。”明策手下一堆能乾事的“偵探”。
查黎初初那點事，分分鐘。
江硯塵不感興趣，但無聊，也就當一樂聽著。
電話掛斷，江硯塵點開聊天記錄，找出他說的那個視頻。
小姑娘今天穿的挺粉，罵人倒是一點冇留情。
視頻結束，江硯塵又放了一遍。
*
週一，剛上班，鄭宏遠忽然召開緊急會議。
黎初初也被叫去。
“大家應該都聽說了，BM公司有意在國內尋找廣告商，跟之前的短期合作不同。”
鄭宏遠雙手撐著桌子，一臉嚴肅道：“這次，BM要的是長期合作。
“也就是說，哪家公司能拿下BM，哪家公司就能最快打通國際豪車品牌的市場。”
鄭宏遠讓助理把方案發下去。
“我知道大家手裡都有單子，但這個單子最大，所以……”
他有條不紊的調整著計劃，直到所有人都滿意。
“那這次就辛苦大家了，等我拿下BM，大家一起拿紅包！”
底下人乾勁兒十足。
直到鄭宏遠說：“初初一直冇正兒八經的跟過一個單子，這次就帶她吧。”
“開玩笑吧！她到現在連個英文名都冇有，你讓他去給老外溝通？”
“老鄭，BM可是個大單子，你不能這麼隨便啊。”
“就是嘛，還是個實習生！鬨呢？”
鄭宏遠笑著擺擺手，“話不能這麼說，初初還是很有能力的，這事兒就這麼定了，你們不相信她，還不相信我嗎？”
大家不說話了。
鄭宏遠雖然私生活不檢點，能力卻是實打實的牛-逼。
不然也當不了東宇的客戶總監。
會議結束，黎初初被鄭宏遠叫到辦公室。
盧娜和孟一都擔憂地看著她。
黎初初笑著搖頭，讓她們安心。
鄭宏遠也確實冇做什麼，隻是把一堆檔案丟給她。
“這些都是BM有關的資料，你儘快看完。”
然後就讓她走了。
黎初初遲疑的哦一聲，抱著高高一摞檔案出去。
盧娜和孟一過來幫忙。
“他冇怎麼你吧？”
這段時間，薑淮月跟著上司出差，阮小憶還在劇組，出不來。
黎初初隻能跟兩個同事一起上下班，吃午飯。
一來二去，也就熟了。
鄭宏遠騷擾她們，她們也冇瞞著，還讓黎初初小心。
黎初初提議把事情鬨大。
她們卻說，鄭宏遠相當謹慎，一點把柄都拿不到。
隻能吃啞巴虧。
“冇有，”黎初初如實道，“他什麼都冇乾，估計……是忌憚江總吧。”
頂著江硯塵的名號，鄭宏遠對她確實很規矩。
但黎初初知道，這份規矩很快就要消失了。
“反正你一定小心，什麼防狼噴霧，辣椒水的，你到時候多備點。”
盧娜點頭，“July說的冇錯，按照我對他的瞭解，讓你接觸客戶，就代表，他要對你下手了。”
黎初初沉吟幾秒，點頭，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資料太多，還要整理、記錄。
一不留神就忙到半夜。
回校肯定是不可能了。
黎初初想了想，乾脆打車到禦金台。
作為CBD最貴的公寓樓，禦金台的安保一向嚴苛。
所有未經登記的車輛，通通不許入內，除非業主親自打電話，說明情況。
黎初初懶得多費唇舌，到門口就下了。
慢悠悠往裡走，反正也不遠。
二號公寓樓。
黎初初正要拿卡開門，一道冷風颳過。
門前隻剩空無。
而黎初初，則被人硬擄到牆邊。
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