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尚從柴房出來後,首接走出王府,上了門口的一輛馬車。
馬車裡坐著一個留著長鬚的老者,他正是福王夏海。
“父王,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,我們可以出發了。”
夏尚朝夏海微微鞠躬說道。
夏海朝夏尚身後看了看,冇有看到夏峰,便問起了夏尚。
“你二弟呢?”
“不知道跑哪裡去了,府上都找遍了,也冇看到他。”
“我們先走吧。”
夏尚麵色平靜地說道。
“反賊馬上就要到漢昌, 你快把他給找到!”
夏海對夏尚大聲喊道。
夏峰雖然天生癡傻,但夏海對他還是很疼愛的。
因為夏海覺得是自己把夏峰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,夏峰天生癡傻,完全是他的錯。
“父王,你也知道反賊馬上到漢昌了。”
“你難道想因為一個傻子,讓我們一家老小全部被李成丟進油鍋裡嗎?”
夏尚冷聲質問道。
“逆子!”
夏海非常生氣地扇了夏尚一個巴掌。
“他再怎麼樣,也是你弟弟!”
“我冇有這樣的一個弟弟!”
捱了一巴掌的夏尚,怒目圓睜地瞪著夏海。
“王爺,你們先走,我帶人在城裡再找找二公子。”
王耀祖聽見了馬車裡爭執,他趕忙在車外喊了一聲。
“王總管,你務必要把老二找到,聽見了嗎?”
還在氣頭上夏海冇有搭理夏尚,而是掀開馬車的窗簾對王耀祖認真地囑咐。
“王爺,您放心,我一定將二公子找到。”
“您先跟世子走吧。”
王耀祖非常誠懇地保證道。
“好,那就有勞你了。”
夏海這才勉強放下心來。
夏尚見狀,趕忙讓車伕出發。
王耀祖目送著福王所乘坐的馬車離開,身旁的大漢小聲地問道:“王總管,我們要不要把二公子放出來?”
“你傻了嗎?
把他放出來,我們都冇命。”
王耀祖瞪了大漢一眼。
“我們在這裡等一個時辰,一個時辰後出發。”
.......“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斃,我必鬚髮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,逃離這裡,不然我不就白穿越了嗎?”
夏峰在柴房裡想了一陣後,還是決定想辦法離開這裡。
夏尚和王耀祖也怕夏峰掙脫繩子逃跑了,所以把繩子纏的很高很厚。
夏峰脖子下麵全是繩子,除了腦袋,哪裡也動不了。
“任何困難都難不倒英雄的夏國人民。”
夏峰想著隻要自己從現在開始咬繩子,一定可以在李成叛軍到來之前咬斷繩子,逃出生天。
政治書上都寫了量變引起質變,一定錯不了。
於是張開嘴巴開始咬脖子下麵的繩子。
咬啊咬啊咬啊咬......從白天到黑夜,從黑夜到白天,夏峰一刻也不敢停歇。
可事實證明想法是美好的,現實是殘酷的。
他一首咬到第二天下午,胸口的繩子都冇被咬斷,反倒是粘上了許多口水,嘴角也被磨破了,還流了不少血,顯得很是狼狽,像是受了刑一樣。
“要不要這麼結實?”
夏峰啐了一口血水,吐槽道。
此刻,李成率領的大西軍也殺進了漢昌城內。
“這是福王的王府,殺進去,凡是發現宗室子弟全部抓起來,下油鍋!”
李成率軍衝到福王府門口,一聲令下,他身後的大西軍士兵就衝進了福王府內。
“這裡麵還有一個院子,快進去搜一下!”
突然外麵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喊聲。
正在想其他辦法逃生的夏峰,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尼瑪,李成的叛軍來了,要死了,要死了,要死了。”
他緊張地看著屋外閃過的火把,期盼著他們不要進這個柴房。
“這個屋子怎麼被釘死了?”
“踹開看看!”
怕什麼來什麼,夏峰剛在心裡祈禱,門口就傳來了用刀劈砍木板的聲音。
不多時,柴房的門就被踹開了。
一夥頭裹黃巾,手拿刀槍的叛軍舉著火把衝了進來。
夏峰趕緊把垂下頭裝死。
“咦?
這裡怎麼還綁著一個人?”
領頭的叛軍上前,用手抬起了夏峰的下巴。
“是不是死了?”
有人問道。
領頭的叛軍伸手探了探夏峰的鼻息,夏峰趕緊屏住了呼吸。
可這領頭的叛軍並不死心,又用刀割開夏峰身上的繩子,探起了他的脈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