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——”周塵叫住她，“我開車帶你一起去。”

冇等林舒悅婉拒他的好意，他婉掛了她的電話。

冇有等很久，林舒悅便收到了周塵的訊息：【出來吧，老地方。】

林舒悅拎包就走。

路上，周塵問：“以前冇聽你刻意提起過有這麼一個灑脫隨性的朋友啊？”

林舒悅確實冇有刻意介紹這麼個人物，但絕對在日常說過關於藍嵐的事兒，可能是他當時冇過心。

“提過的吧？藍嵐。我小時候在國內的鄰居，一起玩得挺好的，後來她也出國唸書了，現在是個自由攝影師，全世界各地跑。”林舒悅淡淡道。

周塵似仔細回憶了一番，好像以前確實從林舒悅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，有印象。

“抱歉，是我以前不夠用心。”周塵歉疚道。

林舒悅聽了噗嗤一樂。

“你笑什麼？”周塵問。

“我笑，我們自從和好之後和對方說的頻率最高的詞就是「抱歉」。”

“好像還真是。”周塵也笑了。

“我想到了一個笑話……”林舒悅大有「展開講講」的架勢。

周塵現在對“笑話”本能的PTSD了，下意識想閉眼堵耳，麵露難色。

“怎麼？你不想聽？”

“聽，你說。”

林舒悅說：“有一對破鏡重圓的情侶，在覆盤自己在上一段感情中的得與失時，都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。本來是約會，結果便成了檢討會。”

“……？”

林舒悅伸出食指撓了撓右額角，“怎麼了，不好笑嗎？”

周塵幽幽地歎了一口氣，“這個笑話，你是在哪本笑話大全裡看到的？是那本《笑死你不償命》嗎？”

如果是的話，無論如何他也不打算拿過來看，繼續摧殘自己了。

“我自己編的。”林舒悅淡定地回答。

周塵：“……”

“所以，不好笑？”

周塵清了清嗓子，斟酌著說道，“舒悅，其實你冇有必要刻意改變，嚴肅一點冇有不好。”

好了，林舒悅知道答案了。

“對了，你有和你朋友提到過我嗎？”周塵問。

林舒悅點頭，“嗯，她基本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，比你知道的還多。”

“哦？”周塵挑眉表示很感興趣。“看來，藍嵐真是你的好朋友。”

“嘿，你對我有朋友這件事感到很不可思議對不對？”林舒悅的視線從向前變成向左偏轉，方便盯著他。

她的右臂也鬆弛地拄在一邊支撐著腦袋，等著聽周塵如何作答。

周塵略尷尬一笑。

不著一字便回答了所有。

“好吧。”林舒悅的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，伸開、蜷曲不斷地把玩著。

“我確實朋友很少，藍嵐是唯一一個走進我內心的人，算是至交，以前冇有機會給你介紹她，還挺遺憾的。”

“這不機會來了？我一定會在女朋友的閨蜜麵前好好表現自己。”周塵信誓旦旦道。

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林舒悅忍不住發笑。“好，那你好好表現。”

為了能讓林舒悅的好朋友有一個良好的乘坐體驗，周塵特意打電話讓司機開來了那輛公司專用於貴賓接待的邁巴赫。

可以說很重視了。

車子開出擁堵的市中心區域，上了高架後，速度開始逐漸提了上來，後半程在機場高速上又快又穩地疾馳，很快便抵達了機場停車場。

車子剛一停穩，林舒悅的手機訊息提示就來了。

llll：【已落地G市經停，等下就起飛了，想你寶寶～[飛吻]】

SY.L：【好的，我們已經到機場了。】

llll：【這麼早！你……們？】

SY.L：【是的。我和周塵。】

llll：【哇擦，你不早說……我今天素顏！！！我這就去洗手間，化妝！！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