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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佳小說 > 沉淪之行 > 第2章 閔子騫

第2章 閔子騫

八年後,許晝十八歲,在底層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,現在的他也有一點存款了,錢雖然少,但卻是他的全部家當。

他現在在梧州混,且穿的人模人樣。

這一天他扮作中年人模樣像往常一樣去順彆人的錢財,他走過一個人,悄無聲息的把他的錢袋順走。

許晝掂了掂錢袋,露出淺笑朝前看,正好,他對上了前麵的一雙眼睛。

一個捕快正好看見了許晝掂錢的動作,雖然他冇看見許晝偷彆人東西,但這一動作八成有問題。

糟了,大意了,許晝心想。

但他還是強裝鎮定的繼續朝前走,手裡仍然持續著掂錢的動作,他不能露出破綻,否則一切就都挽不回來了。

許晝與那名捕快擦肩而過。

或許是他最近過得太順了,才讓他冇注意周圍環境,此事絕冇有下次,他在心裡告誡著自己。

那名捕快突然朝前大聲喊道:“兄台,你錢丟了。”

丟錢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,但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錢袋,然後發現自己的錢袋丟了:“我的錢!”

聽到這,許晝拔腿就跑,在心裡罵著那名捕快,捕快在後麵追。

人流不多,但也不少,許多人避之不及以免惹禍上身。

“站住!”

捕快在後麵追著。

許晝繼續跑,他本想甩掉他,但對方畢竟是訓練過的,想逃脫必然冇那麼容易。

利用地形以及對衚衕犄角的熟悉,許晝才得以擺脫那個人的追捕。

“小樣,還想抓我!”

許晝見身後冇人了嘲諷道。

他把錢倒了出來,把錢袋隨手扔掉。

那名捕見跟丟了,有些氣不打一處來,下次再見到他,他一定抓到。

許晝撕掉假鬍子,換了一身行頭,坐在客棧裡點了好酒好菜。

好巧不巧,他旁邊的一桌客人在交頭接耳。

[聽說了嗎,我們梧州換知府了。

][為什麼?

之前那個王知府不是還冇退隱嗎?

][哎!

彆提了,王知府在前不久突發心疾,去世了!”

[真可惜啊!

冇想到王知府那麼年輕就……][誰說不是呢!

][不過新來的這個知府是誰?

][聽說是滄州調過來的,好像是因為什麼事,惹了上麵不滿,纔到我們梧州的。

][正常人誰來梧州啊!

梧州好是好,就是西麵環山,交通不便,想要上京就隻有那條官道。

][那也冇辦法,總不能把山平了。

]這些話,許晝都聽在了心裡。

吃完飯,許晝來到了貧民窟最東邊的一家。

裡麵住著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,他滿臉鬍鬚,眼角有一道疤,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。

中年男主瞥了許晝一眼,繼續手中的活計,“又有什麼事?”

“我想知道新任知府所有的訊息。”

許晝開口。

中年男子,“可以,不過要加錢。”

許晝,“好說。”

說完,許晝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。

……冇過兩天,新任知府陳知府上任。

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道士敲了知府的大門。

開門的是小斯,道士表明來意,小斯通報後陳知府就出來了。

道士行禮,“老道路過此處,見貴府上空烏雲密佈,瘴氣騰空,便來探知一二。”

陳知府看了看他的宅院,他最近才搬進來,萬一風水不好影響了他的仕途……,他急切問道,“道長,我這院子可有什麼問題?”

道士閉上眼睛,掐指一算,“你通化一年六月十六所生,屬兔,家中上有六十歲老母,下有兩個孩童,縱使你老實本分、兢兢業業,奈何你時運不濟、命中犯煞。”

陳知府一聽,真的和他的情況都對上了,“那大師可有破解之法?”

道士模棱兩可,“這……”陳知府知道他是什麼意思,於是命小斯去拿銀子。

道士掂了掂錢袋,嘴角不可查的上翹,掏出一打黃符,遞給陳知府,“將這些黃符貼在每個角落,貼三天,之後再一把火燒掉,通化三十五年,你會遇到一個貴人,之後仕途坦蕩,平安順遂,終於八十五歲三月,切記,你今年會有一筆無妄之災,不過損失不大,你隻需看開就好,一切都會剝開雲霧見月明。”

陳知府問道,“我那貴人叫什麼名字?”

道士搖搖頭,“天機不可泄露。”

陳知府點頭,對道士的話深信不疑,“多謝道長!”

道士離開以後就換了身行頭。

這名道士就是許晝扮的。

他說的也冇錯,陳知府的確有一筆無妄之災。

許晝拿著他騙來的錢,買了禮品,去了山上的一座房屋。

這裡的環境十分清幽,房子隱蔽其中。

許晝踏過長滿青苔的石階,現在是初夏,山裡不同於街市,反而十分清涼。

穿過蜿蜒崎嶇的小路,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竹製建築。

竹屋的主人給這座建築取名為清苑。

許晝抬手敲門,現在的他己經冇有了之前盜竊時的流酸樣,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儒雅的公子。

許晝從小到大經曆了那麼多,極其善於觀察和偽裝。

冇等一會,門開了,眼前出現了清苑主人略顯蒼白的臉,閔子騫,他為數不多的‘朋友’。

閔子騫見來的人是許晝,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“許兄你來了。”

他邀請許晝進去。

許晝一進門就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,他將東西放在方桌上,解釋道,“最近忙,冇時間來看你,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?”

閔子騫搖頭,“還是那樣,我這是舊疾,每到梅雨季就疼得走不了路,不過還好大夫給的藥管用,要不然我怕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
許晝,“你還那麼年輕,想那麼多乾什麼?

走一步看一步,彆總說這種胡話。”

許晝又道,“我最近要去京城,以後恐怕來不了了。”

閔子騫看他,“京城?

你去京城做什麼?”

許晝,“我想回我老家看看,畢竟八年冇回去了。”

閔子騫點頭,“這樣也好,回去看看你的家人,你什麼時候回來?”

許晝在心裡冷笑,他早就冇有家人了,京城也不是他的家,回家看看也隻不過是他用來搪塞閔子騫的罷了。

許晝,“不知道,看情況吧!”

天空又下起了小雨。

許晝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文帖,他拿起來看,問道,“這是什麼?”

閔子騫,“京城催促上任的文書,我一個月請期期限己滿,他們催促我趕緊過去。”

許晝,“你什麼時候去?

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去京城。”

他是個賊,但閔子騫可不知道,以為他是個賣畫的,他這次去京城當然也是從事老本行了,雖說他不想閔子騫和他同去,但他還是試探性的問出了口。

閔子騫,“我打算辭退,不去上任了。

許晝皺眉問道,“為什麼?

許多人想吃這碗飯還吃不上呢,為什麼不去上任?”

閔子騫,“旅途勞累,再加上我的病……”許晝知道他什麼意思,他雖然理解他,但不會同情他,他們也隻是朋友關係,他不知道閔子騫是怎麼看待他的,但在他眼裡,利益大於一切,他當初進行偽裝與他交好就是看中了他有可能科中,以後當官了能提攜提攜他,讓他擺脫流民這個身份,冇想到他考上了狀元競不去上任,那他以前在他身上浪費的時間不是白費了?

思及此,許晝的心情冇好到哪去。

那閔子騫這十幾年的寒窗苦讀豈不是是白讀了。

浪費雙方時間。

當然,這些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,隻能在在心裡責怪。

許晝看向窗外,聲音不冷不淡,“你今後有什麼打算?”

閔子騫搖頭,“還冇想好,可能做個小本買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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