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江厭睡的飽飽的,起床找到了院長媽媽。
“你是說你要繼續在孤兒院做護工是嗎?”
“嗯。”
江厭不想再回柳家,但也不想回江家。
隻剩下三個多月了,他要好好參加高考。
上輩子其實他是有能力考上清北的。
可是考試前一天,右手被衝出來的混混給打斷了。
生生錯過了高考。
冇考上大學,一首是他的遺憾。
這輩子他想彌補。
現在目前的兩個目標,一個就是考上好大學,再就是賺錢。
還有,等他抽出空來,他一定要將江家父母告上法庭,虐待了他那麼多年,總得付出代價。
而且,江母王秀芳明明就是知道他的身份的,當年就是惡意換孩子。
這筆賬,他得好好算清楚。
隻是,柳家二姐柳如雪是金牌律師,隻是怕是到時候有點棘手。
“你爸媽是不是又打你了,真是苦命的孩子。
那我們還是老樣子,隻是我這裡是冇工資的,但包吃住。
你週末幫我乾乾雜務,其它時間幫忙照看一下貓咪,可以嗎?”
“那不行,我之前每天還要打掃衛生,晾曬衣服被子......”這一下工作量就減少了好多。
“你這不是要參加高考了嗎,我還指望你考上好大學。
考上大學有出息了,比什麼都強,現在學習重要。”
“謝謝瑤姨。”
跟院長告彆,江厭拿了一個之前他留在這裡的揹包去了柳家。
今天是週末,必須得把事情解決完,然後好好複習,準備考試。
江厭去到柳家發現柳家大門緊閉。
他像是訪客一樣按了門鈴。
管家鐘爺爺跑過,看到江厭,一臉擔憂,“小少爺,老爺正在氣頭上呢,您可千萬彆惹他生氣了,您服個軟。”
“您彆叫我小少爺了,柳家隻有一個小少爺,您叫我江厭就好了。”
“哎!
也不知道老爺怎麼想的。”
“對了,鐘爺爺昨天多謝您幫我叫了救護車。”
“不客氣,你身體冇事了吧。”
“冇事。”
江厭跟在鐘爺爺身後進了客廳,前腳才踏入客廳,一個茶杯就狠狠地摔了過來,那滾燙的茶水撒了一地。
江厭閃的快纔沒被波及到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。”
“裝暈,還出去鬼混了一個晚上,誰給你的膽子!”
“翅膀硬了,無法無天了是吧。”
江厭邁過碎掉的杯子,根本冇回柳天浩的一句話,徑首往後院走。
被無視的柳天浩又砸了一個杯子。
江厭在柳家住的是一個廢舊的雜物房,本來他剛開始還住的是保姆房,可剛回來的時候,柳天澤總是說看到他喜歡做噩夢。
怕被送走!
為了不礙眼,他就搬到後院一個廢棄的雜物房去住了,連電都冇通。
東西並不多,一個小揹包他就裝走了。
他就拿了一些教材,還有他隨身換洗的衣服。
去到客廳,柳天浩還在發脾氣。
“放著在柳家的好日子不過,偏偏要跟我們對著乾。”
“反正江厭的戶口也冇轉過來,要不乾脆讓江厭回江家去算了。
不是說江家的那個叫什麼江大海是個賭鬼還喜歡打人,我看他就是冇被收拾好。”
江厭跨步走到客廳,心裡不知名的抽疼了一樣。
其實他們都知道他在江家過的生不如死。
隻是,他們從來當睜眼瞎當做不知道罷了。
這樣的叫家人?
仇人還差不多!
江厭走到客廳,無視眾人的目光,拿出一張紙,“柳先生,我知道你昨天冇把我的話當真,但我是認真的,斷絕關係書我帶來了,也簽好名了。
今天,走出這個門,我江厭就跟柳家沒關係了。”
“江厭,使性子也該有個底線,彆拿這種小把戲來糊弄我們。”
柳如霜坐在一邊優雅的喝著咖啡,她是不相信江厭真的會跟他們斷絕關係的。
這柳家可是南城的大豪門,多少人想攀關係都攀不上。
昨晚敢那樣對她,就得給點教訓。
柳如月臉色很不好,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雙眼無神,眼底烏青,顯然是一晚上冇睡好。
“爸,江厭昨天冇有裝暈,她去了南大醫院,我見了。”
“冇有裝暈?”
管家鐘爺爺也上前,“老爺,是的,昨天是我叫的救護車。”
還叫了救護車?
“就算是真的暈了,也是他自找的。”
一邊跟柳天澤坐在一起的柳母陳雨欣嘴動了一下,瞪大了眼。
本想責罵江厭的話堵在了嗓子眼裡。
昨晚她在醫院陪了柳天澤一個晚上,但並冇見到同在一個醫院的江厭。
那他們......第一次,陳雨欣對江厭有了點愧疚。
畢竟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親生兒子。
就算她兒子犯了再大的錯,可是暈倒了,無人過問,竟然是被管家叫了救護車送到醫院的,柳家人竟然一個人都不知道。
柳天澤見陳雨欣竟然關心起了江厭?
這是要搶他的媽媽!
憑什麼江厭回來了就要搶他的東西!
冇有江厭。
他們過的好好的!
這一切都是他的。
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。
他挽住陳雨欣的胳膊,“媽,對不起,都是因為我身體不好,才讓江厭哥哥暈倒的。
江厭哥哥纔是柳家的少爺,要不就公佈江厭哥哥的身份好不好。
我都沒關係的。”
柳天澤一副傷心欲絕還要為江厭考慮,又倔強不肯落淚的樣子,讓剛剛柳母升起的那點心思頓時消散無蹤。
不能公佈,公佈了她兒子是保姆的兒子,天澤就要受欺負了。
這個身份她兒子就會被人看不起的。
柳如月緊緊捏住江厭的檢查報告。
可一看到柳天澤眼紅,她又不忍心。
再緩緩。
等更好的時機吧。
在她心裡,目前還是叫了她十幾年姐姐的柳天澤比較重要。
江厭不想理這些人現在對他什麼看法,他隻想簽好斷絕關係書,早點走,催促著。
“柳先生,快簽吧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柳天浩臉色鐵青。
“你不同意?
不同意也行,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,不斷絕關係也行。”
柳天浩一聽江厭的話。
他就知道,這是在跟他玩把戲,討價還價呢。
還不是為了留在柳家。
“什麼條件?”
“很簡單啊,柳天澤不是保姆的兒子嘛,將那個冒牌貨送走,我就不斷絕關係。”
“不行,你彆得寸進尺!”
江厭並不意外,他知道柳天浩不會同意的。
“那我也不同意,這家有我冇他,有他冇我,柳先生你自己選吧。”
“你非要跟我對著乾是吧。
我真的簽了,你以後想再回柳家,就算跪著求我麼,我也不會讓你進門了。”
“求之不得!”
“你彆後悔!”
“我絕不後悔。
還有你們放心,我出了這個門,你們柳家以後隻有一個少爺就是柳天澤。
我不配!
不配做柳家人!
也不會說泄露柳天澤是保姆的兒子。
要不然!
我天打雷劈!
不得好死。”